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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鏡子裡那女人那發育成熟已能夠分泌乳汁真正哺育她人終於展現出完整的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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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外的路上煙硝塵漫──這是一條大路彷彿在打仗一樣。小麥想就是在這一條路小安第一次蹦蹦跳跳地從對街一直到打攪了她的世界──想到這裡小麥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踏進酒吧也是從那一晚起她第一次回到這家酒吧。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想再進來了這樣一個地方人性失重、掉落到模糊的狀態。可是她這一次不是為了她自己一個人來。

進到酒吧遠遠的就看到吧檯附近圍繞著男男女女每一對男女都彷彿隨時、就要在這裡一觸即發走火而四處都是酒精。這是一個多危險的場所啊然而小麥想的不是這個她想這裡明明小安不在了卻彷彿沒有什麼改變。老闆還是在吧檯仍舊做著他的拿手絕活與客人調笑、著重每一個人適時也給不起眼的年輕人表現的機會然而自己在最後一刻總是找到縫隙又冒出頭來做出某一總結。是一種經歷過世事老成穩重的人才能說出的智慧的話語。不是那麼輕浮的鼓勵與陽光卻也不過度耽戀悲哀。小安走到吧檯的邊邊從側面觀察這一切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角度。這好像一種從劇場後台觀看檯面上的演員。有些事情總要從另一種角度才能看清。

老闆發現她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魔法把人都支開了小麥隔著一道觀眾的音牆聽不清楚。老闆說「你最近和小安吵架了嗎」聲音還是像過去對客人那樣得體、穩重可是這已經不是那個只會站在原地像一個習慣了勝利只會等待對手進攻的老闆了。

小麥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件事來又或者她沒有想到他竟會這麼篤定地察覺到──她有什麼理由和小安吵架呢

「我們有什麼理由吵架呢」小麥說。

「我不知道。我問了她她也不說。」老闆有一種不以為然不經意理所當然。小麥感覺到自己好像在某一個場域某一個片段被排除在外。

「我們沒有吵架。」小麥說。

「那麼你今天一個人來難道是來找我喝酒的嗎」老闆說。小麥好生氣她好想現在就把酒杯裡的酒淋在眼前這個人的頭上淋得他黃頭土臉──這泥巴般的東西她怎麼喝得下去呢可是她現在還沒有酒。

「不我是來帶酒回去喝的──我和小安我們兩個人一起喝。」

「哦是嘛既然是小安的酒我就不能收錢了。那你說說看你們今晚想喝什麼我特別替你們調兩杯吧。」

「什麼都好。烈酒。」小麥說。

「我沒怎麼看過你喝烈酒。」老闆露出質疑的語氣。「說起來你也是不久前才滿十八歲。」

「是啊。我要你們店裡最烈的酒你賣嗎

「當然。你已經是成年人了。」

「是啊。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話雖如此我已經說過今晚的酒是我請了。」老闆說。「這樣吧我替你調一款特別的combo兩瓶酒讓你們交替著喝。這種喝法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喝完過。」

「這酒叫什麼

「沒有專有的名字。但我自己都這麼稱呼它們一瓶是『孟婆湯』一瓶是『奈何橋』。喝下去以後彷彿連前世的記憶都能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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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旅館離開的路直直往前開直直往前開⋯⋯意外地越走越遠離城市越遠。從計程車的窗子往外看兩面的燈光越暗生氣越低。她們來到這座城市的邊緣一座郊區的荒野河堤。夜空很亮河的對岸就是燈火通明流利的都市。光害了天空──整片天空都失眠了

計程車隆隆地開走了引擎聲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都還聽得見。河邊的堤防是厚重的大石比人還要高她們得站得遠遠的才能看見河的另一面。堤防的這一側往裏頭走是一片緩坡的草皮草皮是粗心照顧的草。她們躺下來有的粗有的雜難免會刮人也有的高有的矮然而並不會過分地高淹沒她們兩人看不見。草地溼氣重她們的背脊、屁股、袖口很快就變得又溼又冷了。她們往天上開始找星星是那麼地稀疏、微弱要那麼努力才能夠找到一顆、兩顆⋯⋯茫茫的天空呀茫茫的人海她們有多麼努力才能找到彼此呀

小麥她們回到她們的家裡衣服都溼了。小麥說「先沖澡吧。」於是她們都被澆上冷冰冰的現實。

她們又到酒吧裡。今天的老闆打扮特別不一樣西裝筆挺且款式明顯就是用來襯托派頭、展示身分是一種上流人士用來較勁、確認、標記彼此的證件、入場券。這毫無疑問又是老闆的狐狸尾巴。

「我剛剛和朋友聚會回來。」老闆這麼說。

小安笑著說「是你捨不得脫下來吧」旁邊圍繞的男女都笑了。小麥想這是只有小安才能辦到的事。換做其他人說了要不是太過得罪要不是因為小心翼翼反而起不到娛樂效用了。老闆聽了也淺淺一笑「怎麼你想看我衣服底下的東西嗎」他仍然很放鬆並沒有刻意鎮靜或者刻意張揚。他開了一個不正經的笑話卻不給人感覺不舒服。他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說出來隨口應道一點也不擔心丟臉。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讓自己丟臉。

這一次大家都笑了。小安也笑了。她一笑起來所有人都在看她逐漸笑得心不在焉了。小麥感覺小安今天真有點酒意了她笑得如此盡興越笑起來越加投入似的。可是小麥不知道小安是喝酒喝醉的還是她讓自己醉的。她似乎很滿意老闆的樣子。

當晚小麥和小安又和兩位男人出場──其中一位是老闆。可是今天不是小麥的生日小安沒有把老闆讓給她。當夜在旅館小安沒有去找小麥。她們誰也沒有再去找誰。

小麥永遠不知道那一夜在旅館的隔壁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從那天起她們兩人再也沒有擠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而她可以在自己的這張床上清楚地聽到另一端的另一張床上傳來不規律的呼吸聲直到她意識矇矓前。她知道小安沒有睡過任何一晚。

有一天晚上小安沒有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小麥知道她去了哪裡。她很生氣。

凌晨三點。她自慰了。好不甘心⋯⋯會不會一輩子都是處女呢

這倒是還好。最不甘心的是憑什麼是他那種人會令她失眠的人。憑什麼有資格和她做愛兩個沒有愛的人憑什麼做愛又或者正是因為沒有愛才要做出來。

那個晚上小麥一個人在床上高潮了好幾次。或者不如說小麥和小安她們各自在不同的兩張床上高潮了好幾次。真可惜她們不在同一個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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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告訴酒吧的老闆我的朋友今天生日她的十八歲的生日。這樣啊今晚的酒我請吧。老闆的聲音沉歛是一種可以故事的一千零一夜──折了衷卻並非上年紀的。其實酒吧老闆習慣了小安的媚態他畢竟不是粗莽的年青人衝動血氣的賀爾蒙或者包裹著自以為是從容、寒暄、客套、禮貌文青的大衣紳士的帽。然而這一切都是彆腳的、樸拙的心照不宣走過場(他們要走去哪裡呢)看在酒吧老闆的眼裡就是一種生命力。鮮活的充滿原始的受到酒精的焚燒──催發經不住越了界⋯⋯跌進懷裡如此純赤生命的意義。

老闆說你們兩個人的酒我請吧。彷彿說得很是熟練。老闆是不為小安著迷的他閱人無數已經不是年輕的小夥子啦也許是出自待客之道小安也是老顧客、老朋友啦。也或者由於男人膨脹的本性海綿體女人的身體是看再多次都看不膩的。

小安向前來搭訕的男人說我的朋友生日。哦是嗎我請你們喝酒吧不用了老闆已經請了。男人看著遙遠的吧檯後方老闆幹練地往鋼杯裡倒入酒精──鮮豔的粉紅色宛如體香在遙遠的這一端都為鼻子產生幻覺。他表演似地搖起鋼杯全身都運動著流水般的弧線如太極劃拳年輕的功夫深厚的大師走得急了。又或者賽場上經驗豐富的網球選手由外而內拉出一道飽滿的弧圈那球飛得高正好壓在界線上。然而現審判了出界他要進行挑戰。就到這裡男人已經知道他在炫技然而女人呢

老闆不會不知道。世故的他且懂得如何賣弄無辜背後露出的一截狐狸尾巴是那麼曖昧巧詐若隱若現甚至使人以為挑釁。然而那麼精心設計的、閃逝的、渺茫的機會陷阱任誰也不願意一頭栽進去。若有哪一天真那麼不識相愚勇的年輕人莽夫圖個兩敗俱傷。老闆也只會巧妙地輕一轉身不著痕跡收起他的狐狸尾巴。甚至從容地、優雅地在對方跌一個踉蹌不趁勢追擊反而摸一摸頭給予台階下。沒有人在這時候還不識趣的。這是一頭惡犬也要收起鬥志乖乖垂下尾巴敗將不言勇。牠是要認主啦

「那怎麼辦我總得表示些什麼。不如我請你們別的吧

老闆把小麥和小安讓給年輕人。他接到手的繡球又拋將出去有意地、無意地飄著眼睛斜睨一方好像出錢的時候還要趁對方不在場那麼樣地踏實、穩重將情面、自尊都留實了。接到手的年輕人是那麼地瘦小其貌不揚但也不醜。他那不揚是第一眼不會注意到在茫茫人海中被稀釋的光細看之後亦有其可愛之處──老闆可不能虧待她們了。是要那樣地面面俱到。年輕人沒有夥伴小安就替他找一個是個充滿了陽光、健朗其言也溫其貌也朗。笑起來的時候牙齒都是那麼陽光和煦的、不刺人的陽光。今天是小麥生日小安當然就把這男人歸了她。

當晚小安在旅館裡就把年輕人給打發了。她是要出發去找小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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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十八歲的那個早晨她在小安的床上醒來往旁邊一摸⋯⋯咦小安不在她先走了嗎她從床上坐起來四下看一看小安原來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熟。小麥走下床。空氣很冷她打著顫吸進去的氣體凍結腦漿彷彿由內而外抽空靈魂。掀開小安被褥的一角、鑽進去熟練地從後方抱過去。小麥已發育成熟的胸乳使得兩人中間隔了一點距離小麥復靠上去抱得更緊把那點空隙都填滿了。

小安這時醒來了。

「⋯⋯為什麼你不睡自己的床。」小安睜開眼睛倦倦地垂著眼瞼、長著睫毛又閉上了。

「這是我的床啊。」小麥甜甜地說。她像含著一塊軟糖舌根也彷彿是那麼地軟。臉頰靠在小安的背上磨蹭著有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小安的味道。「是啊⋯⋯」小安隨便地應付著。但小麥彷彿不以為意自顧自說下去了。「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偷偷到旁邊睡呢天氣這麼冷兩個人一起睡比較溫暖不是嗎」小安冷冷地說「你昨晚把我的被子全拉走了。」

這時候的季節是秋末冬初凋零的季節。然而這裡是一座亞熱帶海島國家冬天總之就是那麼幾枝殘枝敗葉凋零的也不至於光禿一片冷起來止是幾個寒顫以內的事。

小安化了妝換上外出服整個人彷彿由內而外點燃一團火焰跳著舞的火焰。焰苗燃燒的時候做出撩人的律動冒著焰香周圍的人都要跟著感到溫暖、逐漸熱情起來了。「今天起你就十八歲了。」小安看著小麥彷彿要望到她的內心深處。「走吧我們一起到酒吧去」這一瞬間從亞熱帶到熱帶了小安牽起小麥的手揮舞成鐘錘的擺動。兩個人今天不穿裙子可是小麥不自覺感到有些微的可惜這是為什麼呢

酒吧的顏色就是酒精的顏色暗黃色深咖啡色然而酒水在酒杯裡蕩漾波光又有亮黃色。這裡是仲夏。她們仲夏的夜晚。然而這個夜晚沒有精靈沒有笛聲沒有交響樂沒有一場惡作劇沒有華麗的誤解。沒有浪漫也沒有悲劇沒有喜劇。然而小麥一夜醒來之後她彷彿要覺得前一夜所發生的事都是那樣亂了理的、瘋狂與毒美是那樣耽溺一回生二回熟然而小麥在一回已經跨得太遠。小安她的眼神她的吻與她的體溫小麥不禁想她們究竟是什麼呢她自己究竟要什麼呢她真想成為小安那樣美的人啊

可是在第二個清晨醒來小麥又想這一切的瘋狂肯定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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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直直往前開,直直向前開吧!

小安是走在時代尖端的人然而她亦是坐在後座的人。她生來有一張值得坐在後座的臉。她是走在尖端總有人爭相為她開闢道路像古時候的馬駒或甘願作驢的車伕然而她是選擇和小麥在一起了。她們住在一起了。小麥是怎麼想的呢她們有時候共同蓋一床被子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小麥就像一個要奶水喝的初生的嬰兒而小安也總有一對發育得豐滿的胸乳她廣闊的胸懷她敞開的衣襟大得可以容下小麥的所有任性、撒嬌、與磨蹭。可是等到小麥她從沒有對自己敞開過。

夜晚是容易發病的時刻。小安其實是氣盛的。她起伏的胸前擴張收縮爬滿了蟻飛滿了蜂群──她可不是牛糞哪來的蒼蠅可是像她這樣一名女性又怎麼將貞操看作一回事她從不虛擲青春她是盡情揮霍著。然而也是精心挑選的像挑選給小麥的禮物那樣。她對待自己也是好的用心的從不虧待自己。而那些被揀選中的男男女女自然也虧待不了她。

小安是神散發著神性。無論是淺白的女神腰肢胸口修飾的臉龐然而真正的神性是看不清的朦朧的臉龐。安朝拜的信仰信眾是那樣謹慎敬畏褻瀆──誰要長高到觸碰得了神呢可是想要觸碰小安的人可多了。初時小心翼翼如觸電網怕遭天譴再來便不只是碰了。小安是那樣地宛如聖潔泛起潮紅。血液竄升會給人一種愚膽天打雷劈不要緊了。

然而小安從未讓自己吃過虧直至她遇見小麥。


這是一種很大很大的謎團⋯⋯像夢一樣的。然而這夢又發著一種很強烈的白光。是因為閉著眼然而睜著閉著又好像無所謂了。她面對小麥就好像要迎向這一道白光。她是真正要獻身予神了。

(然而小麥忽然有一種自己要直到海枯石爛的境界。)


小安和小麥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天是學會的新生聯誼。遠遠的小安就看見有一個人站在酒吧(但其實就是夜店)門口木木地站著。然而小安彷彿通靈似地可以看見她已經在這門口前打迴圈轉了幾圈才到如今木然地立著。她的眼神曾經充滿憧憬、嚮往躊躇、困頓如今已頹了下來。小安無法想像她站在那裡已有了多久她彷彿就是一張被世人忽略的人形立牌。

「同學你不進去嗎」小安是那樣充滿生命力她一彎腰闖入了小麥的視野。小麥彷彿可以看見小安蹦蹦跳跳地從街的另一頭到自己面前可是她一彎腰──小安就彷彿是春神踏足墓園。她是將墳草踏成花園然而只臨門一腳。小麥已經感覺什麼都要傾瀉而下了。

「我還沒有滿十八歲。」

小安這時感到很奇怪平時是沒有這樣機會的。自己居然是一個人她的身邊總是飛滿了蜂群。然而後來小麥告訴她是她自己把身邊的人都打發掉的。

你想要去哪裡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叫她小安她已經叫她小麥。小安甚至忘了彼此是何時自我介紹。她倆是如此地情投意合。小安彷彿是一個哪裡都進得去的人唯有小麥她進不去。小麥彷彿是一個哪裡都進不去的人唯有小安她進得去。小安告訴她「我是第一次身邊只有一個人。即使是包含床上也是。」小麥相信了。

小麥是從何時開始變形的呢

從她滿十八歲的時候。

小麥看著鏡子裡的那女孩逐漸長出胸部隆起的乳房就像一株長長的花莖逐漸開了花結生出果實。那果實飽滿而低垂逐漸也會為她吸引來蟻蟲(卻無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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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來

她們那天早上各自離開旅館。小麥先回到家裡沐浴、洗漱。等到她已經洗完坐在床頭吹髮的時候小安才推開房門拖著一身狼狽──小安竟然沒有化妝這當然是可以的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們畢竟同一屋簷下也有了幾個月。可是小安還穿著昨晚那一身艷麗⋯⋯那一身艷麗她的容顏與之相比不免顯得樸實還稱不上拙小安是拙不了的。可是小麥從沒有想過小安會用得上「樸」這一字眼那對她來說就是拙了。

小安洗了很久沖水聲中有一些不規律的雜音。小麥是在很久以後才意會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小安披一身軟綿綿的睡袍走出來站定在那裡小麥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浴室裡的蒸氣緩緩蒸出來小安的身上也發著熱、汗與蒸氣她潮濕的頭髮把睡袍都浸濕了。

「趕快把頭髮吹乾吧。」小麥說。她把吹風機留在床頭自己坐在床尾吹風機的插頭還沒有拔。小安在床中央坐下來有一瞬間小麥以為小安就要靠近過來往她的雙腿上倒下來。她潮濕的頭髮水珠、汗珠浸濕了她的褲子。她看著她的側顏好美散亂的頭髮也好美有一點憂鬱的發白的臉她這時候已經換上睡袍兩者已是相襯的了。小安如果從小麥的雙腿起身會留下一片水漬看起來像尿褲子也像。

吹風機的聲音轟隆隆的像一面噪音之牆。小安在想什麼呢小麥在想什麼。可是兩人在這聲音的庇護下都不必說話了。小麥起身去換了外出服她可能根本忘了自己當時挑了什麼衣服她應是盲著選的。小麥換好衣服吹風機的聲音也跟著靜止了。她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的小麥想要趁著這一場對話的終止沉、默的崖跌陷她想要溜出去──然而小安把吹風機按掉了。她可以感覺到背後有一對視線沒有盯住她是那樣的落寞與自己交錯開來。小安沒有在留她以致於她更走不開了。

「你還穿著睡衣」小麥問。「我不出門了。」小麥站在那裡有一世紀之久。她們兩人一高一低。本來是小安高一些可是現在小安坐著又垂著臉就低一些更低一些了。「那我先去上課了。」小麥想碰她拍拍小安的頭。可是她不敢。小安說「今天的課明天的課以後的課都不去上了。」小麥轉過身又站住了可是她想要出門「明天的事以後再說吧。」她走到門口前就要旋開門把

「你昨晚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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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讀到美美的貼文是林奕含2016年發過的臉文可是我居然忘記自己讀過了。
 

愛身為動詞的指向性是最悲哀的
邱彼得與戀人與愛戀對象
三個點兩只箭頭
是往往不能閉鎖的三角形
缺曠一個邊如網開一面
真心遂永遠亡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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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遇到有靈光的書
韋勒貝克《誰殺了韋勒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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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 寫諮商師小說的男孩
你的小說寫輪眼會一直開展,你會在後來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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